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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立报与文汇报

2010-02-21 15:4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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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访文汇报总编辑徐炯

  本刊记者/赵金
  我们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当我们不再是读者的第一选择,读者对我们的要求是什么?其实答案很清楚,读者想看到在别的报纸、别的媒体上没有看到过的内容。
  既然处境不妙要突围,那突围总是被动的,只能选一条相对更有生之希望的路。我们都不想“等死”,为什么要浪费生命?为什么不努力把每一天都过得精彩?
  谁都知道、谁都会说的观点,在文汇报上不是观点,不能亮出来。我们没有版面容纳老生常谈,更不能自说自话。
  我们都应当有一个心愿:万一哪天船沉了,但我们的员工决不能也就此沉没。

  用智慧应对危险的处境
  《青年记者》:徐总编,您好!文汇报是一张历史悠久、文化积淀很深的报纸。在当今传统媒受到新媒体剧烈冲击,媒体的新闻追求空前“大众化”,文化新闻让位于文娱新闻的时代,作为文汇报的掌门人,您在办报过程中肯定有不少感触和思考。
  “办报难”,这是现在很多报纸从业者面临的问题。网络新闻的即时性、参与性、互动性让很多报纸越来越没有招架之力。对纸媒的未来,很多人并不乐观。您怎么分析报纸的前景?
  徐炯:最近我们搞了一次读者调查,得到一个很重要的结论,其实也不是什么新发现,但是必须坦率、勇敢地面对:文汇报在今天已经不是多数读者的第一选择,甚至不是许多读者的主动选择。
  新媒体来势凶猛,网络和正在兴起的移动网络,它们所具有的即时播报的优势是报纸望尘莫及的。新闻可分成几种类型,其中的“发生性新闻”,或者说事件性新闻,最具新闻本色、最具有对读者的天然吸引力,今天谁能够第一时间报道?报纸的这项功能早就被剥夺了,可以说一去不复返。
  不能先发制人的报纸的应对之道是后发制人,做新闻解读,做扩展性的报道,把新闻做深、做透、做宽、做厚、做细,但应对之道不一定是制胜之道。许多人说新闻解读是报纸的“解药”,我却觉得可能是“安慰剂”,对此要看明白、想清楚。解读新闻,新媒体同样可以做,而且有多种优势足以与报纸一争高下。只是国内的新闻网站现在还没有努力去做。它要做起来,时间仍然是明显优势,而且,它的海量和极其方便的相互链接,可以让读者很快读到各种解读和详尽的背景资料,也就是说,它可以调用外力壮大自己的力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相比之下,报纸能提供多少篇幅、容纳多少文字?网络的互动性,能让读者参与讨论或者说解读,我们今天已经看到,读者中有的是高人,高人的解读可以比专业记者高明得多。它还能帮助网络编辑和记者在互动中了解和把握读者的关注点,组织精准的解读。报纸记者凭经验可以判断出一些关注点,但又有多大的猜测成分?
  特别需要重视的是,今天报纸的同质化,已经不只是发生性新闻的雷同,新闻解读也开始雷同,这是一种明显的趋势,因为报纸都把工作重心转向新闻解读,试图后发制人,而大家的新闻解读在能力、水平上都差不多。
  总之一句话,不要低估对手,报纸不要倚老卖老,年轻对手成长的速度会比我们预想得快。何况,报纸上的许多新闻解读也还稚嫩。
  正视我们的处境,就要正视新媒体挑战的严酷性,人家不只是快,人家有更多更厉害的撒手锏,随时会挥舞起来,技艺会越练越精。
  《青年记者》:您刚刚讲到,文汇报在今天已经不是多数读者的第一选择,甚至不是许多读者的主动选择。那您认为摆脱这种状况的突破口在哪里?
  徐炯:我们首先必须正视这个现实:在新媒体步步进逼之下,我们和其他平面媒体一起,不再是年轻读者的第一选择,甚至不再是选择;在留守平面媒体的中老年读者中,我们也不是第一选择。
  所以,我们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在这种处境下,当我们不再是读者的第一选择,读者对我们的要求是什么?其实答案很清楚,读者想看到在别的报纸、别的媒体上没有看到过的内容。那么,突破口就是:新闻和整张报纸的内容怎样摆脱同质化。
  只有与众不同,我们才有可能重新争取到读者的主动选择。
  只有与众不同,我们才有可能让越来越多的读者把文汇报重新当作平面媒体的第一选择。
  但是我们做得还远远不够。上面讲了发生性新闻和新闻解读。我们的报纸上还有占据很大比例的发布性新闻,这类新闻有各种各样的来源,能引起读者广泛关注的发布性新闻,应该视同发生性新闻;其余的,有一些是指令性而不重要的宣传任务,有一些是照顾报社上下左右关系的稿件,更多的是条线上来的稿件,新闻价值总体不高。也有有价值的,但记者只是做点粗加工,甚至只做二传手,结果我们在登非专业人士写的稿件,记者自动下岗了。
  第三种是“发现性新闻”,文汇报有,各家报纸都有。发现性新闻也包括一部分做了精加工、发掘出了价值的发布性新闻。这是我们追求与众不同的一个主攻方向,另一个方向是高质量的新闻解读。现在,数量还不够多,质量还不稳定,而编辑处理上,对它们还要加大力度使之更突出醒目。
  在过去的一年中,我们做了一件事,在头版和各个版面设置了视觉中心,就是一个框,这正是试图突出我们自己精心采写的发现性新闻,和新闻解读类的报道,这是从新闻同质化中突围的开端。我们用这个框,向读者大声喊话——请看文汇报的特色和追求。
  一年来,在采访、编辑部门的协同努力下,尝试取得了一定成果,在这些框里,还有头版头条位置,涌现出一批非常好的稿件,其中一部分有启发性和引领性,帮我们打开选题思路、打破写作上的陈规陋习,帮我们直观地领会,稿件怎么能有较高的智慧含量。但我们要清醒地看到,即使放进头版框内的精挑细改出来的稿件,有的题材或内容的新鲜度不够,有的新闻解读的观点一般化,启发性不够。而且,我们的努力引起的关注和反响主要还来自新闻界同行,对于这些特殊读者的反应,我们要关心,有时候不妨高兴一下增添一点信心,但是没有理由沾沾自喜,因为我们的读者主要不是同行,不是特殊读者,而应当是绝大多数的普通读者。
  正视我们的处境,还要看到,受制于报纸的经营状况,我们短时期内没有条件扩版,我们还承担着相对繁重的宣传任务,所以,在有限的空间中,怎么能让读者读到尽可能多的与众不同的内容,是一个挑战。
  针对上面讲到的三类新闻,要精选有价值的发生性新闻,做好解读,以智慧立报的标准做好解读;要坚决压缩粗糙的雷同的发布性新闻,同时以此推动精加工;要努力做好发现性新闻。此外,把宣传报道写得有智慧含量、有启发意义、有阅读价值。要改进专刊副刊,加强策划,贴近新闻,贴近社会关注点,要与新闻版面形成更多呼应。
  《青年记者》:“智慧立报”,此前很少有人讲过。您讲的“智慧立报”有什么特别的深意?
  徐炯:智慧立报,是文汇报自我设定的目标:我们不仅为读者提供文字,更为读者提供智慧。
  智慧立报,也是文汇报自我设定的标准:我们报纸上的文字,不仅有信息含量、知识含量,还有智慧的含量;不仅帮助读者了解,还帮助读者理解;不仅帮助读者理解具体的一个事件、一种现象,而且帮助读者提升解读天下事、身边事的能力——这种能力,就是智慧。
  为什么要智慧立报?因为我们必须正视自己的处境,必须认识和服务自己的读者,还必须充分理解和满足员工个人发展和团队成长的要求。
  智慧立报,是我们的选稿标准,要多选“值得读者费脑子去读”的新闻。
  智慧立报,也是我们衡量稿件质量的标准:对新闻报道,不仅要看信息含量——空话套话连篇的注水稿件当然不行,要扎实丰富;特别要看其中有多少别人没有采访到的新内容,这是一篇稿子的存在价值,冷饭只能炒给自己吃;也要看稿子的知识含量,新闻中涉及的那些读者陌生或所知有限的知识点是不是解释清楚了,读者会感兴趣的知识点有没有展开叙述——我们报纸上颇多的粗糙报道,就是在这些点上没能细化,直接反映记者粗率的工作作风和不专业;对新闻解读、新闻评述,则还要强调智慧含量。同样解读一个新闻,你有没有、有多少新观点?新,就是读者自己没想到的看法和视角,就是他们想到了却没能想得明晰、周全或深入的内容。
  以智慧立报的要求,衡量是否是好版面的标准也很清楚了:编辑能不能在大标题、小标题或提要中把稿件的新、稿件的智慧含量、智慧价值标出来,版面布局有没有突出处理这些文汇报安身立命的稿件,是不是给了它们恰当的体量,等等。
  智慧立报,概括成八个字,就是我们的报纸要帮助读者“开阔眼界、开拓思路”,以新信息、新知识帮助读者对新闻事件、社会现象和趋势有新的认知,以新观点帮助读者产生新思考、形成新认识,同时在天天读报、日日积累中提升解读天下事、身边事的能力。文汇报既然已成为读者第二选择的报纸,能否以“开阔眼界、开拓思路”的新的特色让读者感觉开卷有益,至关重要。否则,读者没有理由浪费时间,把你与其他媒体大同小异的文字再读一遍。

  读者需要阅读“智慧”
  《青年记者》:一张报纸办给谁看,往往是办报人首先要考虑的问题。只有明确了读者对象,才能有的放矢地提供信息和服务。
  我们知道,《文汇报》1938年在上海创刊时,就把自己定位为一张以知识分子为主要读者对象的大型综合性日报;1956年10月,复刊后的《文汇报》也强调要办成一份知识分子的报纸,并因成为知识分子“百家争鸣”的平台而广受欢迎。
  但是,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现在各阶层读者的生活、思想空间互相渗透,“身份”越来越模糊,信息需求越来越丰富多元。很多报纸即便是专业性较强的报纸,也面临“读者是谁”、“读者在哪里”的问题。文汇报是否也面临这样的问题?
  徐炯:的确,我们一直在讲文汇报的读者是知识分子读者。以往,我们习惯把知识分子和职业挂钩,也许正是基于这样的思维定势,我们强调教育、医疗卫生、科技、文化、理论等领域的报道,因为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这些领域是知识分子集中的地方;也许因为这种理解,我们容易去写工作性很强的行业报道,把条线上读者的关注当成了公众话题;我们创办并延续至今的理论性学术性专刊,还在刊登一些大块文章,探讨一些专业性非常强、理应出现在大学学报上的论题,大多数读者全无兴趣。
  进入上世纪90年代以后,与职业挂钩的知识分子概念,引发了文汇报人越来越多的困惑。比如,知识分子圈子的边界模糊乃至消失了,因为随着高等教育普及,大学毕业生大大增加,各行各业都成了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那么,我们是不是还应该固守传统的重点领域?
  固守,会自己把格局做小;弃守,又可能冲淡特色——在我们“全面出击、力有不逮”,新的特色不能形成的情况下,这是十分危险的。于是,只好犹疑着以不变应变,至今没个明确的结论。
  还比如,我们发现,知识分子从较小的群体变成一个越来越大的群体之后,“成分”复杂多了:许多读了大学、拥有专业知识的人,在读报方面并没有多少“知识分子气味”,他们以浅阅读、轻松阅读、消遣性阅读为满足。我们怎么应对他们?增加都市报类型的选题?更多讲求可读性和趣味性?问题是忙乎半天,我们也搞不过较少受牵制的都市报,读者也不认可你别别扭扭的“放低身段”。
  《青年记者》:那么,面对这些“边界模糊乃至消失”的读者,该怎么满足他们的阅读需求?
  徐炯:要做的首先是重新认识我们的读者。
  我们分析“作为读者的知识分子”,职业、受教育程度等等只能作为参考性的背景资料,关键看他们的读报特征。我认为,知识分子读者是有自主评判能力和独立评判倾向的一个人群,他们在读报的时候,能够自己根据事实描述来解读新闻,能够评判记者的解读是否到位。知识分子读者,看重自己的认识、思考和评判能力,这种能力,就是智慧;他们拥有智慧,同时在不断追求智慧——智慧,正是他们对于报纸的特别的需求。
  大多数新闻是不值得读者费脑子去读的,做个“知道分子”、看看热闹,就行了。有些新闻,读者有深究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的需求和兴趣,这时就需要新闻解读。
  但对于新闻解读,知识分子读者和一般读者不同:他们既倾向于质疑,又有能力自己解读新闻,因此,如果我们的解读质量不高,说的一些观点、提出的一些思考,他们自己也能想到,那就没什么阅读价值。
  对于值得关注的新闻和新闻所揭示的现象、趋势,知识分子读者要看事实报道,真实客观、全面详尽的事实报道,否则没法展开思考和评判;要看有价值的解读,能从中了解别人怎么看、有哪几种不同的看法,以便在比较中得到启发,帮助形成自己的看法;他们也要看评论和理论文章,从更侧重于观点陈述和陈述展开得更充分的文字当中,了解人家之所以形成某种观点的切入角度、分析方法,进而得到认识世道人心的新的工具。总之,知识分子不仅需要信息,还需要知识,需要智慧;智慧,是一个人利用信息和知识的能力。
  所以,根据我们的读者定位,根据我们的读者的特别需求,文汇报不能不“智慧立报”。
  《青年记者》:在您对“智慧立报”的阐释中,我发现您很强调做解读和讲观点。是不是意味着“观点第一,新闻其次”?
  徐炯:这是我要强调的一点,智慧立报是以新闻立报为基础的,不要误解成“观点报道要唱主角”,不值得、不需要解读的新闻也找专家来扯一通,或者把报道都写成“话题式”的,先抛出一个问题,再引出事实陈述,“作思考状”。
  思考,首先是读者觉得需要思考、值得思考;写“话题式”报道,要先想想这是不是个读者关心的话题,甚至是不是个话题;观点,必须有新颖性、启发性。谁都知道、谁都会说的观点,在文汇报上不是观点,不能亮出来。我们有一个标准:报道抛出了问题,却拿不出新颖性、启发性的观点来分析解答,就是伪问题、假思考。我们没有版面容纳老生常谈,更不能搞得自说自话的话题很多,挤掉真正的社会热点话题。
  媒体要设置议题,要参与和推进问题探讨,但首先是依托热点新闻引发的公众关切,顺势而为,事半功倍。专副刊要更主动、更多地呼应新闻,就是这个道理。

  以智慧立报锤炼团队,是为我们的员工“许一个未来”
  《青年记者》:文汇报的目标读者是一个有较高文化素质、社会责任感和思想力的高端人群。前面您也讲了,今天国内的社会文化环境,偏于浮躁,越来越多的人热衷于看热闹而不是看门道,“新闻娱乐化”大行其道。那么,严肃、高端报纸的读者群体,在中国能有多大?我们能吸引到多少?“智慧立报”就一定能赢得读者和市场吗?
  徐炯:这些问题一直深深困扰着我。虽然我相信,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这个群体会越来越大,但“未来有多远”?会不会让我们等得花儿也谢了?
  更重要的是,今天肯定有一部分这样的高端读者,但他们可能早已不是文汇报的读者,可能从来都不是我们的读者——那我们凭什么认为,搞了智慧立报、内容改进了,就能把他们吸引过来?
  现在早已不是“产品好一定市场好”的年代。前几天看一个稿子,讲上海一家大企业要投巨资搞新设备,当时大家很犹豫,值得吗?有没有市场回报?会不会“不改造等死,搞改造找死”?我看这十个字,心中一阵悲凉。我们设计得很好,有了理想目标,决心为之努力,相信努力以后报纸肯定能好看,但这种好看能不能为我们带来读者,然后带来广告,让我们重回良性循环的发展之路?
  但是思前想后,我认定,非走智慧立报这条路不可。因为我们其实已没有其他路可走,去跟风头正劲的都市类报纸争抢更爱看热闹的读者?必输无疑。更何况,报纸各有文脉传承、社会认同和公众期待,还有主管机构的角色设定,变与不变,都必须在框架之内。
  既然处境不妙要突围,那突围总是被动的,只能选一条相对更有生之希望的路。我们都不想“等死”,为什么要浪费生命?为什么不努力把每一天都过得精彩?随波逐流混一天是一天,抖擞精神干一天也是一天,虽然结果难测,但我们能有一个值得事后追忆的过程和一段有所获益的经历。
  《青年记者》:在全新的媒体竞争格局中,报纸发展受冲击,办报人的思想、心态也受着冲击。乐观者有之,悲观者更有之。“智慧立报”对文汇报的同仁尤其是青年记者编辑意味着什么?
  徐炯:在一项调查中,文汇报的中青年记者编辑表示了对自己的前途和发展的深深关切。我们为什么较多强调关心青年记者?因为他们未来要走的路比我们长,而未来充满不确定性,所以他们心里更没有底,我们要设身处地地理解他们的担忧和期盼,要对他们的未来负责。对他们的未来负责也是对报纸负责。
  我们提出非走智慧立报这条路不可,也因为我们要为员工,特别是青年员工的未来着想。刚才我讲了,我坚信高品质媒体在中国今后会有越来越大的市场,这是社会发展的趋势;而且未来主流的网媒可能将走出把新闻做成“麻辣小龙虾”的阶段,转而追求品质,那么,有能力做高品质内容的编辑记者就将是越来越抢手的人才。以智慧立报锤炼团队,同时也是为我们的员工“许一个未来”。
  纸质的文汇报也许会和别的纸质媒体一起,无可奈何花落去。文汇报能不能网络化生存?以今天的品质今天的状态,我看是空想。在纸媒中缺乏竞争力,搬到网上一样门可罗雀。冰海沉船之时,上了救生艇就一定能活下来?还要看看每个人的体质。救生艇要在茫茫冰海上漂泊,你能冻多久、饿多久,有怎样的体力和意志力?许多纸媒热切地搞网站,我看是误以为上了救生艇就等于上岸,从此温暖安全。所以,我们一定要聚精会神把报纸改好,强身健体,以求未来的网络生存。
  我们都应当有一个心愿:万一哪天船沉了,但我们的员工决不能也就此沉没。很显然,只会写“马甲袋”新闻、只会写低品质新闻的记者,去哪里找出路?我们以智慧立报改进报纸,和团队建设实际是同一件事情,我们给报纸设定的标准是给每一位记者和编辑设定的目标,他们的进步将体现为报纸的进步,报纸的进步将反映出团队的成长。如果团队和报纸能不断共同进步,员工的未来就有保障,文汇报的未来也有希望,今后移到网上能有更多机会生存和发展。
  《青年记者》:徐总编的精彩之言,也是肺腑之言,对报业同仁肯定会有很深的启发。在一个“不确定是唯一确定”的年代,您的思考,让我想起许地山先生的话:“我们尽管划罢。”面对困境,最怕自欺逃避和怨天尤人。不等不靠不怨,冲着未来的目标,低下头去做,是透彻,是执著,也是智慧。
  祝愿文汇报越办越好,也坚信文汇报越办越好!○
  来源:青年记者2010年2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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