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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观看、技术:数字视觉图像参与社会时间加速的三重向

2024-04-28 15:11:02

来源:青年记者2024年2月   作者:葛俊芳 周佩

摘要:  摘 要:本文从数字视觉图像生产者、观看者、视觉技术三个维度探究数字视觉图像参与时间加速的具体路径。研究发现,数字视觉图像生产者

  摘  要:本文从数字视觉图像生产者、观看者、视觉技术三个维度探究数字视觉图像参与时间加速的具体路径。研究发现,数字视觉图像生产者及平台在“中区”和“深后区”的图像生产中皆有着严格的时间规制;大众对数字视觉图像的观看始于视觉奇观,终于视觉沉浸,进而导致个人逻辑时间序列发生混乱;而媒介技术作为调节中介则为时间感知变化提供条件并使其成为可能。

  关键词:数字视觉图像;社会时间加速;生产者;观看者;视觉技术

  引言:问题的提出

  现今,我们几乎完全置身于视觉图像的日常生活情境中,且普遍产生了时间飞逝乃至时间加速的感受。但其实对时间的体验早就被纳入了哲学家、社会学家的洞察视野。马克思一语道破了时间对人类存在的核心意义:“时间就是一切,人什么也不是;他至多只是时间的体现。”[1]社会学家哈特穆特·罗萨指出时间的重要性,认为时间将具有过程特质的社会制度、社会结构和社会互动加以整合,并深刻地认识到,“时间并非只是一个特殊的社会领域,而是所有社会领域的核心要素”[2]。

  在对时间的众多理解中,笛卡尔很早就意识到视觉和时间的联动关系:“我们生命的所有管理取决于感觉,由于视觉是感觉中最全面和最高贵的,毫无疑问那些增强它能力的发明最有用。”[3]麦克卢汉则更明确地指出:“时钟要支配人的生活,必须有一个前提,这就是接受偏重视觉的倾向。”[4]依循这样一种侧重视觉乃至视觉技术的脉络,曼纽尔·卡斯特尔将技术的发展和人对时间感知的变化综合考量,并察觉到“无时间的时间是我们关于过去和未来融合在当下的感觉”。同时,他论述到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是数字媒介将过往的事情以及遥远距离的文化带给我们进行体验。[5]由此,卡斯特尔不仅道出了个人时间感觉的变化,而且洞察到这种变化在很大程度上和数字技术紧密相连,“技术既破坏了我们的‘逻辑时间序列’,也破坏了我们的‘生物时间感’”[6]。哈特穆特·罗萨则以时间和媒介技术关系为出发点,明确了数字媒介情境中出现的新的时间体验模式,即“体验短/记忆短”的时间模式,而这种模式与以往经典的“体验短/记忆久”的时间模式完全相悖。[7]而出现这种变化的深层次原因就在于现代媒介技术过于倚重视觉并层出不穷地生产着庞大的视觉图像,越来越多的人将时间耗费在这些视觉图像的消费上,甚至可以说现代时间已经逐渐被视觉图像化了。

  本文从数字视觉图像生产者、观看者以及媒介技术所提供的平台这三个维度,结合现代社会视觉图像媒介技术的具体使用(短视频、直播等),观察视觉图像的日常实践过程,考察数字视觉图像改变时间感知乃至参与时间加速的具体路径。

  生产者:数字视觉图像生产过程中如何操控并促成时间加速

  约书亚·梅洛维茨在糅合“拟剧理论”与“媒介环境论”的基础上,沿着“新媒介-新情景-新行为”这一逻辑思路展开,从微观层面解释电子媒介对社会中个人行为的影响,并以场景的不同对行为进行分类,在混合场景中出现的新行为被称为“中区”行为,由场景的分离产生的新行为为“深后区”行为和“前前区”行为。[8]学者对梅洛维茨理论的挖掘与分析主要集中在场景融合这一领域,具体到情境论的表述中,即是电子媒介消解时空观,重组创造新的信息环境。[9]新媒介的发展在表面上看来更具有场景融合的倾向,但对目前新情境的深入挖掘会发现梅洛维茨所提到的“隔离产生深后区以及前前区”这种情景也是越来越多,下面从生产者角度揭示视觉图像参与现代社会时间结构改变的路径。

  (一)“场景融合”:“中区”的图像生产对时间的操控

  媒介图像以一种打破时空界限的方式存在,通过将线上和线下的场景相融合的方式呈现在屏幕上。这种虚实结合的情境,用梅罗维茨的话来表达:这是一种融合形式下的“中区”行为。按照梅罗维茨的理论来分析那些以图像、视频为主要传播内容的数字视觉媒介(短视频以及各大平台的直播)会呈现出“没有地域邻近性的社会共时性”的现实场景。[10]无论是界限的打破,还是时间的共时、压缩,这些现象都会在视觉媒介催化下逐渐出现。

  “直播技术‘携载了时间’并对时间进行控制与分配”[11],进而形成一种独具时间逻辑和时间语境的直播技术。同时,在技术的实践过程中,技术本身也在不断地被时间化。无论是直播还是短视频,它们都受到时长的限制。“平台的真正意图是建立‘加速’时间秩序的内容生产体系与社会景观。”[12]于是,视觉图像的生产者在有限时间内展示最有价值的表演就会逐渐盛行。因此,从生产的根源上发现,图像的呈现在受到时间限制的情况下如何发挥最好的效果是视觉图像生产者所关心的问题。

  (二)“场景分离”:“深后区”的图像生产对时间的操控

  当今,电子屏幕作为一种交流界面,在一定程度上也会被看作一种隔离,这种隔离产生的新情境,即“深后区”。由隔离产生的“深后区”范围主要包括直播平台对主播的监控、公会对主播的“软性操作”以及直播观看者和主播的一对一互动。具体而言,大多数主播需要参与公会培训、沟通视频拍摄、建立自己与粉丝之间的密切关系。[13]媒介图像的制造者只是将现实中冰山一角的部分呈现在观看者面前,而对自己完成直播、短视频背后的模仿、规训等行为进行遮蔽。屏幕隔离的“深后区”不可被观看者轻易所察觉,进而增加了更多的神秘感。

  目前,对平台、公会的研究就属于“深后区”的一种观察,已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直播公会对主播的招募、培训这一流程中。具体表现为:特定话术的培训、外在形象塑造、内在情感劳动的规训,同时,也会进行直播现场的规制,如工作时长等。[14]上述规训和时间加速紧密相连。同时,平台也具有内在的时间逻辑,而且这样的时间秩序在和公会组织发生关联时才能体现其内涵。[15]具体表现为“公会严格管理主播的工作时间和时长”[16]。为了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大多数生产者都会选择听从公会的安排、培训。

  技术通过对人的心理、选择意向的深入学习,会根据用户的使用习惯以精准算法的方式对相似图像内容进行筛选、归类,并源源不断地推送给观看者,大数据、算法更是与时间加速的秩序紧密相连。有学者提到,MCN机构通过平台的时间秩序所营造的“算法时间”介入时间秩序的流量逻辑,并基于平台和算法的后台反馈结果及时调整运营方案。[17]如此精准的投喂活动将观看者裹挟进图像的汪洋大海,没有喘息的机会。不仅如此,平台为持续抓住用户的眼球,增强用户的黏性,进一步采用“直播+短视频”的传播模式。直播较多的是生产不一样的视频画面,使得视觉图像对观看者来说具有持久吸引力,以至于故意“拉长”直播时间,将持续“在线”状态进行呈现,进而实现“全天候沉浸”的虚假现象。[18]这种持续不间断的图像生产活动,不仅让观看者的眼球应接不暇,而且在悄然地改变观看者对时间加速的感知。

  观看者:如何在数字图像观看实践中感知时间加速

  “观看活动是全身参与的感觉反馈系统,而并非只是眼睛。”[19]随着科技的迭代,观看行为也越来越显露出技术化的趋势,“高科技已将镜头延伸到了人们心向往之而无法亲历的地方(机械之眼)”[20]。紧随其后的是“数字技术的狂飙突进形塑了今天全新的‘观看’景观,短视频、网络直播、交互视频、沉浸影像等基于技术‘再创造’的趋势日益显著”[21]。观看活动伴随着技术的进步演化至今,目前,我们的眼睛主要集中在短视频、直播等观看活动中。

  媒介图像的观看者为何会沉迷于媒介图像?一方面是因为图像、视频本身具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质,就像艺术史学家和批评家迈克尔·弗里德准确地描述绘画的“原初习惯”一样,即一幅画本身在吸引观看者的基础上,进一步迷住观看者并为之驻足,最终让观看者为之着魔、无法离开。[22]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人类实乃通过观看技术来掌握世界”[23],我们通过观看技术而拥有足不出户尽知天下事的本领。同时,“视觉的常见特点是无时间性和静态性”[24],这也不难解释观看者对数字图像的观看由开始的好奇到陷入最终的沉浸。所以,在整个观看过程中,观者享受着各式各样的视觉盛宴,却忽略了时间的流逝。

  (一)始于视觉奇观

  在技术升级改造过程中,伴随着观看活动演变的同时,人们对图像的奇观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当屏幕中呈现的画面是日常熟悉的场景时,人们会产生一种心理、地域的亲近感。反之,人们仍会对超出日常生活的故事、异域风情及美食的画面拥有强烈好奇心。这些带有戏剧性、冲突性、故事性以及情绪化的视频导致人们切身生活在一个“剧场社会”。人们以“游客的心理”观奇猎异地捕捉着虚拟世界中的一切。对这些日常观看更为形象的描述来自W.J.T.米歇尔的观察:“我们不仅仅‘看’图像,我们还用眼睛‘喝’形象(莎士比亚恰当地称之为‘盲目的嘴’);而图像反过来也有吞噬我们的倾向,或(如常言所说)把我们灌进去。”[25]但是,我们都清楚形象的主要功能是通过呈现、拿走的方式制造并激起我们的欲望,而不是使我们的饥渴得到满足。在观看的同时,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消逝,正如乔纳森·克拉里所言,大多数图像的生产和流通的目的在于“最大限度地增加耗费在自我管理和自我控制上的时间”[26]。

  图像大量的生产和流通对个人日常生活中的时间感知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有一种普遍的看法即在观看视频时自己全身心地投入视频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对时间流逝的无感是时间加速在日常生活中的一种表现,此类对时间流逝的无感以及对时间的感知开始变短的现象源于对图像的好奇与沉浸。

  “观看的方式是一种奇观式的观看”[27],无论是显微镜还是放大镜都提供了观看奇观的机会,帮助我们突破肉眼的观看局限。现今,修图技术也能达到放大、缩小画面局部的效果,即一些流动在我们视域下的图像、视频的局部会格外清晰地凸显出来。在这些图像、视频中,从整体来看它们呈现的内容中有凸显的重点区域,而从局部来看,被放大的内容是最清晰的区域。画面中与众不同的部分对于观看者来说就是一种奇观。这种奇观也是图像制造者故意让观看者捕捉到的画面重点。

  (二)终于视觉沉浸

  在米歇尔看来,画作为一种由人类绘制而来的实物,仍然具有像观者一样的欲望,具体而言,它的欲望就是:“使观者惊呆或瘫痪,把他或她变成供画凝视的对象。”[28]视觉研究早就揭示了“人的视觉具有喜新厌旧的自然倾向,总是对熟悉的东西见惯不惊,喜欢观赏那些新颖奇特的东西”[29]。为了满足观看者的口味,具有视觉冲击力的图像不断被制造出来用以满足观者的视觉欲望,以至于越来越多人都表现出视觉餍足症的症状。他们在图像的世界中疯狂索取,希望看到视频所有内容并知悉各个领域,但观看者会发现自己的盲区永远都存在且无尽头,一旦页面中弹出陌生领域的内容,就会被吸引,并且看完之后可能还有未知、未见过的场景呈现出来,这时候他们将是波德里亚口中的“沉默的大多数”中的一员,他们以痴迷和惊诧的目光陶醉地观看着“少数人”操纵和控制的景观演出。[30]这种“制造和操控的景观演出”打乱了个人时间逻辑序列,进而产生时间不够用、时间飞逝等时间加速的感觉。这些现象的背后是一种不知不觉的社会加速,也是人们不再长久忠实于一种视觉冲击力的体现。尽管有时候他们只是投以一瞥,但最终还是不断流连忘返于新奇观进而沉浸其中,卷入无限的加速之中,最为关键的是“大多数”在景观造就“娱乐”的诱导下将彻底远离本真的批判性,最终只能沦为被景观管控的奴隶。[31]

  在当下的视频化社会中,观看者对媒介图像、视频的好奇和沉浸已经习以为常。同时,在观看过程中感到时间飞逝,这是很多观看者都曾有过的一种时间感知。况且,人类在对世界认知的感官运用中,不断强化视觉、听觉和触觉。这其中,唯有视觉具有独占性,即是一种眼睛对空间的约束力。正是这种独占、没有干扰的特性更容易让我们沉浸在自己所目睹的景观之中,进而使得映入眼帘的数字视觉图像在时间感知变快过程中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图像技术平台:物与人的泛视觉图像化存在使时间加速成为可能

  技术之眼是肉身之眼的强化。过去是“裸眼”瞩目的世界,而现在是技术将世界万物进行过滤、加工再交付给双眼的一种去物质化的数字影像世界。视觉媒介通过电子技术进行视觉翻译,将局部进行缩小、放大以调适其比例,以更清晰、逼真的形式呈现给肉眼。视觉媒介技术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肉眼的缺陷,也加强了肉眼和世界的联系。而卡斯特尔对技术也有着更为深刻的观察:“许多数字技术既颠覆了我们关于时间如何流逝的个人感觉,也颠覆了我们关于社会的距离的感觉。在某种程度上,新媒介技术消灭了时间,因为在数字时代,我们想象和测度传播过程所需时间的方式太慢了。”[32]技术对个人感知的颠覆也在不断印证着赫伯特·马尔库塞对技术的批判:“现代社会的控制形式在新的意义上是技术的形式”[33],这是对人们时间的隐性控制和监管的行为。

  就现实而言,手机每天都会统计我们在每个App上所消耗的时长,同时,使用者也积极使用管理时间的App“重构序时化时间与重建时间参照”[34]。无论是被动地接收时间记录,还是主动地管理自己的时间,我们都处在一种被监视的媒介环境。当我们的使用习惯通过技术反馈到后台时,我们就会被技术所操纵,而这种不干预的方式看起来更为温和且更为有效和持久。

  正是因为时间和视觉图像在技术允许条件下的交织,才创造了我们周围的日常环境,即人与物都能以去物质化的虚拟图像的方式存在于现实环境。

  (一)物以图像化的形式存在

  从绘画到摄影、从臆想到“真实”,在这一发展过程中,物体逐渐脱离自己的躯壳,开始以去物质化的形式存在,这些虚拟的图像也在不断拥有和真实物体同等的地位,甚至是“物体本身被失去重量与质感的图像性再现所取代”[35]。目前,依托物联网而盛行的智能家居离不开App所呈现的交互界面,在此界面中最为重要的是智能家电皆以图像化的形式存在于屏幕上,我们点击图像就能达到对智能家电的控制效果。由此可见,物体的图像开始扮演更为重要的角色,这是因为图像在技术的加持下能够突破时空的限制并随意流通在虚拟世界中,就像是实体存在一样呈现、控制着我们真实生活中的实体。

  虚拟图像甚至可以辅助我们完成对实体的观看与想象。虚拟物体的图片更多时候扮演的是一种具有交换价值的物体。例如,由VALUE公司发行的《CS:GO》这款FPS网络游戏,游戏装备中的饰品只是以虚拟的物像的形式存在,由Steam市场提供交易平台,供网友们对装备进行自由交易,交易过程中也不会得到实实在在的物品,买卖都是基于虚拟图像进行的。

  正是这种虚拟图像技术的存在,才创造出和真实世界相平行且交织的虚拟世界,为图像和实物拥有同等重要的地位提供了条件。同时,虚拟和真实世界二者之间相互补充、互嵌,在此过程中“身体的物质性决定了人与网络之间关系边界的基础”[36]。毫无例外的是,人也未曾逃脱去物质化的虚拟世界,也以图像化的形式存在着。

  (二)人以图像化的形式存在

  过去,我们以肉身的伴随来见证身体的流动轨迹,以科学的检查结果断定自身的健康。在特殊时期,要通过虚拟的图像证明我们的健康、安全与存在,这些皆是科学技术发展的结果。无论是人脸识别和人脸支付,还是疫情期间的健康码,都说明与人类相关的存在、生存问题都可以去物质化的虚拟图像为依据。

  一个新技术被发现和运用后,会促进人与现实产生新的勾联与互动。“技术物共塑着人在其世界中如何被呈现以及世界如何呈现给我们。在这个意义上,使用中的物能被理解为人与世界的调节者。”[37]技术也不断地创造虚拟时空的丰富性来调节人和现实世界,虚拟化存在的万物在技术的加持下冲破了时空障碍,具有全时域性,也正是由于技术的存在使得万物皆有机会被呈现在屏幕上,从而万物拥有被展示、被观看的机会,最终使技术调节人与世界。穿梭来往于真实世界和虚拟世界时,我们对于时间的感知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结  语

  本文将数字视觉图像的生产者视角作为研究时间加速的出发点,图像观看者视角为落脚点,连接二者的数字视觉技术为基础,在对三者的逐次深入剖析中,呈现出了数字视觉图像参与社会时间加速的三重向度。具体而言,媒介图像的生产者和图像观看者紧紧依赖媒介技术或平台,进而具有先后的逻辑时间序列,但实践中这三者是融合、叠加乃至共生于一体。未来数字技术的发展朝着感官联动、不断强化各感官的方向进行,具有感官的全方位叠加的数字技术将会使得观看者深度沉浸其中,听觉、触觉等其他感官也将拥有和视觉同等重要的地位并对时间结构的变迁产生影响。本文的不足之处在于弱化了听觉、触觉对时间感知所产生的影响,未能将其影响纳入研究范围之内,以后可以进一步挖掘媒介技术在其他感觉中所做的努力将如何改变我们对于时间的认知、感受,并详细分析其他感官对社会时间加速改变的具体路径。

  【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网络圈群社会情绪的视觉图像化传播”(编号:22YJAZH022)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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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俊芳:兰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周佩:兰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

来源:青年记者2024年2月

编辑:范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