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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视点(2010年10月上)

2010-10-20 16:4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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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永康:克服“恐媒”、“拒媒”、“防媒”等错误观念
  8月13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法委书记周永康在政法宣传工作座谈会上说:
  政法机关要自觉接受舆论监督。新形势下,媒体对社会生活和人们思想行为的影响越来越大。政法机关如果不主动联系媒体、积极运用媒体,就会影响政法工作效能,甚至给政法工作造成被动。
  各级政法机关要转变思想观念,充分认识媒体在推动政法工作和政法队伍建设中的重要作用,克服“恐媒”、“拒媒”、“防媒”等错误观念,真正把媒体作为工作上的帮手,积极支持媒体工作。要欢迎舆论监督,用好舆论监督,通过提高执法透明度自觉接受舆论监督,不断提高政法工作和政法队伍建设的水平。
  在全方位对外开放和信息化条件下,回避、拒绝舆论监督是不可能的。对媒体的采访报道活动,要尽可能地提供便利,让媒体及时获取权威信息、了解真实情况。对媒体反映的问题,要高度重视、认真核查。情况属实的,要依法依纪严肃处理,对极少数“害群之马”,一定要查处清除,给社会一个交待。情况不实或者有偏差的,要客观平和地向社会各界说明情况,争取理解支持。同时,政法机关内部要加强协作配合,建立健全新闻发布制度,规范对外发布消息、接受媒体采访的程序和要求,严格遵守新闻宣传纪律,增强宣传效果。 
  (周永康/《检察日报》2010-09-20)

  新媒体对党的建设的挑战
  互联网、手机等作为一种新兴的传播介质,不仅改变了人们的传播方式,也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工作方式,带来了一场变革,直接对党的建设提出一系列严峻考验。
  比如,在社会价值观多元背景下,新媒体已经成为思想文化信息的集散地,社会舆论的放大器,对于党领导思想建设、引导舆论的传统方式提出直接挑战。传统的思想教育主体通常来自上级——组织的代表者,而信息网络化时代任何人都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并影响他人;对平面媒体乃至电视广播用传统的方式审查其内容,并用特定的组织手段引导、影响传播主体,这在过去是可以理解的,但网络传播主体多元,“组织手段”难以对所有人有效。时代的变化,要求党和政府顺应时代潮流,以符合社会主流需求的价值观、理念,以民众欢迎的方式去引导社会舆论。
  再如,网络已成为民众表达利益诉求的通道、参政议政的平台,对传统的沟通方式提出挑战。传统的沟通方式是以党政机关为主渠道,自上而下、单向度沟通,即上级认为有需要时把自己的决定自上而下一级一级传达,下级一层一层贯彻落实,如群众有不同看法,则需基层组织“做工作”。而网络的传播方式,决定了普通党员、群众都可以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发表自己的意见和评论,主动议政而不必顾及上级是否认为有必要性,群众表达渠道前所未有地拓宽了。时代需要的是双向度、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同时并存的沟通方式,是一种对话协商机制,而网络提供了最好的工具。
  又如,网络对领导者的素质与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现实生活中的很多群体性事件,往往与网络的舆论推动联系在一起,甚至有的领导者出言不慎,亦会引发公共舆论的谴责高潮。如何对待网络舆论,绝非简单的应对媒体能力问题,更是对领导者的人权意识、民主意识、法制意识、工作能力的全面考验。
  (高新民/《学习时报》2010-09-20)

  “新闻敏感”不可走火入魔
  近来,舆论界再现假新闻与打假之战,起因是少数媒体就社会热点的报道,言之凿凿,一度令外界信以为真,引发社会沸沸扬扬大讨论,不料,短短几日内就被打回原形,证实是捕风捉影的不实报道。
  9月6日,北京某报刊发报道称,为了应对当地即将试点的空置房调查,有人专门推出“空房管家”服务,可定时上门“开灯、放水”,必要时还可“身份扮演”,为了表明该业务的走俏程度,报道特别申明,“近期咨询这种‘空房管家’的电话是越来越多”。当天,这则报道登上众多门户网站首页迅速传播,随后数日内,相关消息、评论大量见诸媒体。然而,在随后《工人日报》等媒体的深入调查中,事实渐渐浮出水面——“这个所谓的新职业并没有真实存在过,或者说它只不过是一个想象中的概念”。《中国青年报》、《法制日报》等媒体也质疑其是“商家炒作”、“炮制幻影”、“假想敌”。至此,“空房管家”闹剧暂告一段落。
  再看“教材大换血”事件,其传播路径与“空房管家”大同小异。原本一条未经调查核实的微博,被广州某报发现后,把鸡毛当成了令箭,加上众多媒体不分青红皂白地追捧,生生打造出了各地中学语文教材“鲁迅大撤退”的概念,当众多语文教师站出来批评这则报道失实后,公众愕然。
  媒体从业者具备新闻敏感,本是职业天性使然。不过,像上述报道中所体现出来的“新闻敏感”却有走火入魔之嫌。
  严格来讲,所谓假新闻不仅包括完全失实的报道,也应该包括部分失实的报道,不仅包括主观故意,也应包括无心的失责,因为其后果是相同的——误导公众,引发社会不良反应,给无辜者造成损失和困扰,令媒体本身陷入失信的境地。
  随着新媒体的大量崛起和信息来源的日益多元,如何在信息的海洋中不迷失,真正做到自律、自警、自省,并建立一种长效机制,减少和杜绝假新闻,值得媒体人探索与深思。
  (程莉莉/《工人日报》2010-09-16)

  我们对坏消息的免疫力正在增强
  新闻媒体似乎天然地更偏爱“坏消息”,甚至以“坏消息就是好消息”为职业信条。
  现代新闻业面临的一个现实困境是,很多曾经可以拿来做头条的“坏消息”,在今天却很难再引起读者关注。
  我们似乎从来都不缺这样的新闻,但“坏消息”层出不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让公众产生了钝感。
  何以至此?阈值使然。这跟水的沸点类似,更高的压强推高了水的沸点,100℃已经不能让水沸腾起来;同样,如果今天打开报纸看到在幼儿园疯狂砍人的郑民生,明天打开电视看到正在插播最新的矿难消息,后天上网发现铺天盖地的关于毒奶粉的讨论,我们体认和感知“坏消息”的触发点就在无形中被慢慢推高。
  阈值上升,我们的同情心就会变得稀薄,这是最直接的反应。以拆迁为例,在几年前,当“强制拆迁”刚刚闯入我们的视野时,任何一条与之相关的新闻都让人痛心疾首,恨不得将拆迁队的祖先都挨个骂一遍;到后来,强拆似乎成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甚至连地方都市报都少了它们的位置,直到唐福珍“拆迁自焚”,才让人有了几分痛感。只不过,当越来越多的拆迁户开始将自焚当做最后的武器时,“拆迁自焚”终于成了一个很俗的词语。尽管这些拆迁户的命运没有因为媒体报道的日常化而有所改善,但我们对他们的悲悯之心却明显不如从前。
  不仅极端事件如此,几乎所有事关“坏消息”的报道概莫能外。当看守所的“非正常死亡”变得跟交通事故一样平常,当“拆迁自焚”变得和矿难一样频繁,当突发事件的死难者抽象为冷冰冰的数字,当公众摸清了这些“坏新闻”的要素和套路,它们作为新闻的传播性和可读性早已严重缩水,也更难触发公共痛感。
  阈值上升,还会让我们更加谙熟社会运行的“潜规则”,变得更为世故。南京“彭宇案”之后,又陆续发生了几起助人为乐反被诬陷的纠纷,这让很多人开始意识到,如果有人跌倒千万不能去搀扶,否则易被讹诈医药费;“彭水诗案”、“灵宝帖案”、“稷山文案”、“高唐网案”之后,很多人知道“因言获罪”并没有退出历史舞台,眼见不平之事最好假装看不见。就这样,我们以世故规避助人为乐的风险,又以沉默纵容坏人作恶,成为这个社会溃败过程中的帮凶。
  曾几何时,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的确以为“围观可以改变中国”。到后来,他们发现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并没有因为你的“围观”而改善,一觉醒来,不公平和非正义从未离开,凄惶的现实终于让我们意识到,“围观”也许并不是炸开鸿蒙世界的手榴弹,很多时候只是毫无威慑力的“酱油瓶”。
  阈值上升,公众对“坏消息”的免疫力越强,整个社会累积的崩溃风险也就越大。
  好的道德让有道德的人成为好人,好的制度却能让所有的人成为好人。因此,要想让公众对世道不再麻木如斯,最为紧要的应该是从制度层面进行道德重建和信仰重建,进行新的社会启蒙。
  (易艳刚/《中国青年报》2010-09-16)

  媒体给人滥起外号是种陋习
  最近,武汉科技大学电子信息工程系新生xx(媒体报道时为实名)带14包行李到大学报到的新闻被广泛传播。该生报到时5名家长陪同,八旬祖母坐着轮椅助阵,更离谱的是带了试图用四年的卫生纸,另有两个医药箱等。
  在媒体的报道中,该新生无疑被当成了“90后被溺爱”的典型,但让笔者感到纠结的是:多家媒体报道时,给这名大一学生起了个外号“齐全哥”——送行与行李都够齐全。
  这似乎正在成为一种新闻风气。好像是从汶川地震范美忠被讥讽为“范跑跑”开始,“xx哥”、“xx姐”或者其他的一些外号,开始成为媒体热衷的游戏,比如“犀利哥”、“拍砖哥”、“傲慢姐”……有些时候似乎无可厚非,但更多时候,这些外号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嘲讽,比如“范跑跑”。
  往严重处讲,媒体这种集体无意识的表现,向这个社会传导的,是一种很不健康的态度。我们可以批评人,也可以调侃某些错误现象,但谁都没有权利去羞辱别人。比如这个被实名报道的大一新生,经媒体报道后,我很担心自此便落下个“齐全哥”的外号,这显然不是善意的。
  经过文革时代之后,当下中国扣帽子、贴标签等做派仍会屡屡冒头。对此,媒体是应该有所警觉的。意识到这一点时,笔者也有些惭愧,不久前在对某官员在大堤决口时张嘴闭嘴“领导”的评论中,自己也给当事人起过“拍马哥”的外号,甚至为此外号成为网络流行热词而沾沾自喜。现在想来,实在有些肆意了,也缺少一种善意——批评一种作风,本不必伤及人家的人格。
  央视青歌赛上,有一位评委叫赵易山,总是微笑着给每一个选手点评,即便选手表现很差,也是肯定多批评少。在做客《艺术人生》节目时,他的解释让人怦然心动——我不只是要传播观点,我更是要传播一种态度。
  细想想,媒体在公共领域传播观点、捍卫正义的同时,何尝不需要传播“与人为善”、能够让人感受到温度的态度呢?
  即便批评得让对方哑口无言、汗流浃背,也要维系对人的基本尊重,这是公民社会的基本教养。因为幼儿园规范就已经告诉了我们——随便给人家起外号,这是不对的。
  (毕诗成/《检察日报》2010-09-15)
  来源:青年记者2010年10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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