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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新闻报道与数字媒体的未来

2010-06-25 14:3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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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吴万伟/编译
  从2011年开始,哥伦比亚大学将在新闻学院和工程学院为学生提供新型的双学位,旨在为在线新闻的未来另辟蹊径,为计算机技术人员和记者搭起沟通的桥梁。在数字媒体时代,这两种人将越来越多地一起工作,但他们使用的语言不同。
  为了弄清如何把计算机工程和新闻报道结合起来培养既懂电脑又精通新闻报道的崭新的跨学科高人,《哥伦比亚新闻评论》的亚历山大·芬威克分别采访了哥伦比亚大学新闻研究生院教务长比尔·格鲁斯金(Bill Grueskin)和哥伦比亚大学工程和应用科学学院(付基金会)计算机科学教授朱利亚·赫兹伯格(Julia Hirschberg)。

  亚历山大·芬威克:修这个新专业的学生首先是记者还是工程师?
  比尔·格鲁斯金:要参加本专业的学习,就要同时达到两个学院的录取标准。要进入这个大楼学习,你就必须文笔好,思维清晰,真正热爱记者工作。这标准可能比较主观一些,但工学院有更客观的标准,那里开设了很多课程,清晰描述了要拿到硕士学位必须修完的课程。更主要的是看你是否有完成繁重的工学院功课所需的学业基础和实际背景。所以,达到这种标准的学生应该不多,我们认为每年可能有12~15人左右。他们将学习新闻写作基础课(RW1),但同时要参加专门为他们准备的讨论会和工作坊。两个学院都想让该专业成为真正的双学位。我们计划让学生在每个学院呆一学期,这个学期在这个学院上课,另一个学期在另一个学院上课。
  亚历山大·芬威克:你是在寻找善于沟通交流的工程师和精通计算机的记者的罕见结合体?
  比尔·格鲁斯金:我不敢肯定它是否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稀少。我认为我们可能挑选不出200个学生。但从全球范围看,有可能找到12或15人。而且一旦这个项目启动,如果你知道有了这样的双学位,它或许会影响你从前上过的课程。
  亚历山大·芬威克:这是修补新闻专业破碎的商业模式的尝试吗?
  比尔·格鲁斯金:我们不是与商学院合作,但我认为帮助新闻专业度过难关的一些革新,将更多依靠技术基础而不是经济学基础。新闻业要生存,就必须用更高效的方式为读者、观众和听众提供信息。而这样做的方法之一就是提供更有效地“把新闻升到表面”的方法(在技术领域“Surfacing”是个动词,意思是冲到最前面,最上面)。
  亚历山大·芬威克:人们一直认为数据库挖掘是这个交叉学位能够集中处理的领域。但有时候需要有人实际坐在那里,阅读数据库中的每个文件,尤其是在它组织不力之时。(请参阅:《洛杉矶时报》对在美国全国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登记的丰田汽车三大品牌丰田、雷克萨斯和赛恩的司机投诉突然增加的分析)那是非常辛苦的工作,消耗大量人力和时间。新闻业人力资产的浪费能否用快速的电脑编程纠正呢?
  朱利亚·赫兹伯格:有一些非常著名的文本分类技术可以让你把信息放进箱子,这样一来,阅读时就可以少花时间。计算机语言学的全新领域就是研究如何让计算机理解语言、产生语言。
  亚历山大·芬威克:能否举个例子说明一下这个双学位项目的现有技术条件?
  朱利亚·赫兹伯格:多文档自动文摘系统(Newsblaster同事凯瑟琳·麦克沃恩研制的东西)就是使用自动摘要方式帮助你决定是否愿意读下去的程序。它每天观察大量新闻站点,把它们串起来,然后从不同的文章中摘取句子总结出线索。(译者注:这不是哥伦比亚新闻研究生院爬格子的可怜人和工程学院操作计算机的家伙的第一次合作。早在2002年多文档自动文摘系统成立之初,新闻专业的学生就被邀请来检查项目中的摘要是否与事实相符。虽然大体上准确,但必须承认有时候会出现重大的失误。)
  亚历山大·芬威克:这对于新闻聚合程式来说是有用的,但我觉得它对媒体批评也很有用,因为批评往往依靠阅读有关某个话题的档案资料,以便搞清楚媒体的报道哪些地方正确,哪些地方出了错误。
  朱利亚·赫兹伯格:是的,它追踪从前的报道,以便发现如何补充或者修改信息。还有自动的回答问题功能,不仅是搜索信息,回答诸如“给出某个事件中的参加者”或者“描述某次审判”等。你还能进行研究,很多检索能够按相关性高低将内容排序,可以指望最相关的东西会出现在最前面。
  亚历山大·芬威克:这难道不是图书管理员做的工作吗?
  朱利亚·赫兹伯格:我向每个图书管理员脱帽致敬,但他们并不总能在需要的时候在场,并不总是具有相关专业知识或资源。当然,在网络搜索方面,有些人比其他人更能干,但是网络搜索不是最新最好的。我们合作的希望是研制出更好的技术来管理和搜索信息。
  亚历山大·芬威克:你怎么能保证这个项目的实际应用技术不仅仅是新颖和“时髦”,而是真正的新闻报道,或能为记者提供帮助的东西?
  比尔·格鲁斯金:这些学生将学习新闻写作基础、法律、伦理学、新闻史等新闻专业的真正核心的内容。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把这个项目看作像培训法学院学生法律实习或者培训医学院学生临床实践那样培养记者是错误的。这里的很多工作是为真正聪明的年轻人提供他们所需的基本技能,用以研制和开发你我这样在办公室里根本无法想象的东西。
  亚历山大·芬威克:新的和有用的发明常常不是纯粹的新闻报道,因为它们并不涉及报道或新闻业的审核。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办呢?
  比尔·格鲁斯金:在最严格的意义上,它可能不涉及任何原创性的报道。但是假设你能找到一些能够即刻告诉你所在的街上正在进行的犯罪的应用程序?那是新闻报道不?啊,人们读报是要看看所在街区发生的犯罪新闻,但偶然性很大。如果记者生病了,那天的报纸上可能就没有犯罪报道。这里提供的或许不是6000字的期刊文章,但它可能是真正帮助人们的信息。
  我真正喜欢分析的其中一件事是并没有真正平等分配的财产税负担,不是市区而是郊区。那么,你能否创建一个数据库让人们看看该社区的财产税率是如何分配的?这些资料都是可公开查阅的,有关它的斗智斗勇,根据其购买价估算这些房屋现在值多少钱?这样的工具如果能成功,街区的每个人都会使用它,但它也会为你提供有关这个社区税负是否平等分配的真正有用的信息。记者可以坐下来获得所有这些资料把它们放在自己的小型Excel表格中,人人都可以从中发现真正有趣的东西。当然,数据库在不断更新。
  那么,这是新闻报道吗?如果编辑让你去做一个有关财产税分配的报道,我相信你会同意这是新闻报道。但它是你坐在那里花六个月时间查阅两座山一样高的文件后写出的东西吗?不是。
  亚历山大·芬威克:所以,出现了机器人记者。我们将被机器人所取代?
  比尔·格鲁斯金:是的,机器人(笑)。但你也可以把它作为工具,写出很多真正有趣的报道。沿着这条路可以走很多年。

  (本文译自:Robot Journalism and the Future of Digital Media by Alexandra Fenwick,http://www.cjr.org/the_news_frontier/robot_journalism_and_the_futur.php?page=2;译者吴万伟为武汉科技大学外语学院副教授)

  来源:青年记者2010年6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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