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是如何炼成的
2015-07-14 11:17:26
来源:青年记者2015年6月上 作者:赵重睿
摘要: ● 赵重睿 从凯撒到拿破仑,从希特勒到斯大林,一代又一代的领袖都曾经一呼百应,被一代人奉为神明。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究竟是怎样
● 赵重睿
从凯撒到拿破仑,从希特勒到斯大林,一代又一代的领袖都曾经一呼百应,被一代人奉为神明。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究竟是怎样发生的?群体究竟被施加了什么“魔法”?他们都有什么样的经历可以探寻?莫斯科维奇的《群氓的时代》,为我们理解领袖如何控制大众提供了一把“钥匙”。
在群体心理学中,领袖是组织形成的第一要素。与马基雅维利笔下“头脑清醒但无原则的”王子不同,在一种信仰支配下的领袖,有着超乎寻常的激情和坚定的信念去追寻某种使命,捍卫信仰、宗教、国家等。正是因为有了坚强意志的领袖,自由散漫的群体行为转变成由信仰和共同目标结成的集体活动,他体现着群体思想,又是群体的化身,并主要通过组织信仰展示出来。信仰与勇气,构成了领袖的威望与超凡魅力。莫斯科维奇如此定义“超凡魅力”,即“一个神圣的男人或女人解释某种宗教的信条,提供安抚痛苦的大慈大悲和抚慰信奉者受折磨心灵的福祉,以预言家生动的语言来感化人们的内心”。虽然人类具有相互治疗伤痛的传统,但真正能够成为“巫医”的,是那些具有“聪明才智”的人。这种“聪明才智”,就是“领袖的标志”。而“领袖标志”的超凡魅力或者说权力是怎样产生的?
一、时势造英雄。只有在社会秩序混乱、信念严重侵蚀、秩序崩溃的危险绝望境地中,人们才迫切希望一种“简单明确的方法”解决“十分棘手的问题”。这就需要一个能扭转乾坤、化混沌为秩序的“救世主”——有超凡魅力的领袖。
二、领袖能唤起群体的怀旧记忆。在莫斯科维奇看来,超凡魅力的特点,即让人想起过去,唤起内心最深处的记忆与传统权能。过去的人和情景在人们心中产生了一种“意象”或者“象征性的代表”,会在一段时间后再现。在这一过程中,每一个参与者都“习俗化”了,以某些典型的固定形式来复制。人们的记忆将过去和现在进行对比,将现在的人与环境和脑中重构的旧时英雄人物相比较,赋予人们“充满情感的力量”和“怀旧的魅力”,因而自然地把不愉快的部分去掉了,留下愉快、正面的部分,即使这一对象是暴君。当人们对现在的处境不满时,就回忆过去,希望过去能够在现实中重现,并作为一种“强制的典型”强迫自己效仿,现在的人也就产生了“适合原来事件的情感”,并在领袖身上复制出与已经逝去者相同的认同,就像屋大维之于凯撒,斯大林之于列宁,戴高乐之于拿破仑。领袖也往往抓住与过去相符的意象,激起人们的旧日情感,更加倾心于这一领袖。弗洛伊德认为,关于群体记忆的假说虽然不具有科学严谨性,但其尝试着用群体记忆的“周期性”和“意象复活”来探寻群体对于新领袖认同的根源,有一定的解释力。
在这种群体记忆的循环往复中,一代又一代领袖,在混沌之时异军突起,变更秩序,在“群氓的时代”中呼风唤雨。一群又一群大众,在“礼崩乐坏”之时召唤领袖,顶礼膜拜,在“激情的岁月”里狂热不已。这种“领袖力量”的循环还要在时空隧洞里绕几个弯,我们没有答案。
来源:青年记者2015年6月上
编辑:范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