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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创作中的重要元素

2008-04-10 15: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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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傅  瑶

  在纪录片创作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元素?笔者认为真实感的营造、真诚的创作态度和导演意识的贯穿是纪录片创作中最重要的三个因素。
  首先,要重视真实感的营造
  真实感的营造最重要的就是在拍摄时要注重过程化叙事的纪录,尤其是要注意抓取那些具有真实感的细节。《庄子》里面有这样一个故事,庄子问渔夫:“请问何谓‘真’。”渔夫答曰:“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真在内者,神才动于外,才能动人。”由此可见,“真”不是简单地还原生活,而需要通过抓取那些能表现人物内在真实情感的细节。要想获得这方面的细节,首先要尽量“早开机,晚关机,中间不停机”,因为动人的细节往往在不经意间出现;其次要注意平时对人物的观察,很多日常的习惯既能体现真实感又能突出人物性格特征。
  那么是不是简单地全程长镜头拍摄就可以很好地呈现真实感呢?答案并非如此。“记录当下生存状态的纪录片,要客观内在的活的真实意义,光靠记录行为空间的原始面貌是不够的,因为现场拍到的东西只是一种未完成的不完全的真实,是缺少内在联系的死的材料。只有采用个体化并在时间上连续叙事的方式,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内在真实。镜头的人工化组合,视觉空间被片断化了,不可能复制出人们对‘真实’空间的体验,提供给观众的视角也不符合场景中人物应有的透视。”真实感的营造是通过拍摄和后期编辑共同完成的,现场拍到的场景只有经过恰当地组接才能更好地呈现真实感。比如《263号麋鹿》一片,长镜头用得并不是很多,但是因为通过剪辑形成了连续叙事从而让观众感觉如身临其境一般。因此我们的剪辑要符合事物或人物内心变化发展的线索,让内在镜头间的内在联系具有真实的逻辑感。
  其次,要想打动人心,必须真诚
  如同苏珊·桑格塔所说:“真诚的力量永远是最动人的。”纪录片存在的魅力就在于镜头记录下了我们所生存的真实世界,却又让我们看到了未曾见过的风景。而在这样的风景中,笔者认为最动人的就是那些被轻易忽视和错过的内心世界,那些没有机会表达的微弱声音。决定一部纪录片成功的最重要元素之一,就是它是否能真正抵达人物的内心(我想这里的人物,既可以指被摄者,也可以指观众),而能够通往这些隐秘而丰富的内心世界的唯一通路就是真诚。
  真诚首先来自于对于被摄者的尊重,无论它是自然界鲜有人关注的动植物,还是那些生活在边缘被遗忘的人群。只有用真诚的心去聆听,才可能听到他们内心深处的私语,不是盲目的崇拜更不是自以为是的怜悯。这其实也是纪录片的伦理问题,拍摄者究竟有没有设身处地地为人物想过呢?镜头的“看点”不应该建立在被摄者“痛苦地”或者说是“被动地”展现内心世界的基础上。拍摄一部真正的纪录片是一件很“苦”的事,“苦”不只是体力上的付出,更多地意味着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拍摄一部真正的纪录片,更像是一种理想主义和社会良知的坚守。比如说《龙脊》,孩子们真实自然的表情是建立在陈晓卿数个月前期拍摄准备的基础上的,几个月的耐心和付出让村里人对摄像机这个庞然大物没有了戒备。
  无论拍摄者和被摄对象的生活经历是否相似,无论面对的是一个“大人物”或是“小配角”,只要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和真诚,就能展现他们真正的内心。因为每个人的内心总有某些情感是相似的。像蒋樾的《幸福生活》和《彼岸》,一个是讲铁路车站的工人,一个是讲先锋戏剧的排演,差别如此之大的两个群体,虽然他们所追求的“彼岸”不同,却都同样渴求着内心的“幸福生活”。所以真正好的纪录片能够跨越身份和种族,拍出人们心底的声音,如同“真正的歌者,唱出人们心底的沉默”(纪伯伦语)。纪录片不是简单的“看”与“被看”,更重要是心灵的对谈。
  再次,要重视导演意识的表现
  罗丹曾经说:“所谓大师,就是在别人司空见惯的事务中,用自己的眼睛发现美。”很多纪录片中的场景都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看得感觉麻木了的,但是经过导演的选择和构思又呈现出的我们平日里忽略掉的某些东西,比如《我,妈妈,奶奶,爸爸,DV》。纪录片其实是导演用自己的视角对别人的生活进行了“再创造”。导演意识应该在片子拍摄过程中一直贯穿,而非只是表现在后期剪辑中。拍摄时头脑中就应该有对片子结构大致的构思,这样才知道究竟该拍些什么镜头。

  参考文献:
  ①何苏六:《纪录片的观念》
  ②颜秉刚:《论当代语境下中国纪录片的人文精神》
  ③唐亮:《DV纪录片创作研究》
  (作者单位:中国传媒大学电视与新闻学院)

 

  来源:青年记者2008年3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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